第201章彼岸

次元府所给的结果出来了,不过说实话,凝竹烟已经对能否回去这个问题再次绝望了,能回就回,不能回去,有顾眠北在这里和她一起也不错。

只不过,不知道弑悯会不会再出来搞事情,封印已经解了,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,弑悯就算危害人间,应该也不是要危害她吧?

当然,目前只是猜测而已。

不过好像弑悯之前是认识她的样子,不知道为啥他会认识她。

可是要是按照离离的说法,弑悯这家伙,为祸六界,他要是真的和她有仇,那不是跑到哪里都没用了?

“次元府说,一是你们举报有功,二是你们确实无辜,所以第六个任务就此结束,有一次任务豁免权,恭喜恭喜,不过还有两个个坏消息,就是,你们的第七个任务来了,然后次元府还加了一个要求,寻找弑悯的下落。”

离离一边说着恭喜,一边又说着明显就让凝竹烟不太高兴的话来刺激她。

不过凝竹烟已经对此不会再恼怒,不知道是不是和顾眠北待久了,就连自己的性子都冷静了很多。

这要换在以前,凝竹烟确实要拿着刀和离离同归于尽了。

想及此处,凝竹烟自己都忍不住叹了一声气,果然人都需要长大的啊。

“不过......次元府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弑悯的消息?我们什么都不知道,要我们怎么找?”凝竹烟想了想,虽然她见过弑悯,可是,这次元那么大,老多个国家了,要她怎么去找弑悯?

离离表示,这就不关他的事情了,他只是个传话的。

“第七个任务对象是谁?”顾眠北倒是并没有在意离离所说的关于弑悯的事情,只是问了一下离离所知道的。

“凛烁痕和白湘。”他说着,就有些神秘莫测的样子。

“他?那家伙神出鬼没的,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他?还有,这个白湘又是谁?”这个离离,话说完怎么就跟没说一样的呢?她现在怎么知道凛烁痕在哪里?

而且,那家伙看她就不是很顺眼,完全就是去自找没趣呗。

不过还好,离离倒也没有就任他们这样盲目地找,好歹还是给了一个方向,说这二位都在北祁的闲城,凛烁痕就不用说了,他们两个都见过也认识。

“你也认识凛烁痕?”

她见到凛烁痕的时候,顾眠北不是正好在地府吗?他怎么认识的?

顾眠北只是耸耸肩,说了一句:“你认识就行了啊。”

话说得有些道理,但总觉哪里怪怪的。

离离这次莫名的靠谱了,说:“白湘住在闲城术无斋,是个打杂的。”

术无斋?为什么听起来,好像有些不正经呢?

“等等,离离,这术无斋......该不会和春满楼一个性质吧?”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,凝竹烟赶紧问道。

不出所料,离离吃着东西,就很随意点点头。

虽然作为次元设定会有花楼这种东西,但是说实话,凝竹烟对花楼里的人确实会存在偏见。

这白湘......应该是个不讨喜的角色吧。

行在路上,正好又是一年七夕,凝竹烟和顾眠北也就不急着去闲城找白湘了,停下来赏花灯了。

想起来,去年的七夕时候,她还在为了方歆蕊和尘悦在一起而努力,压根就没有好好过七夕。

这也是她和顾眠北在一起那么久以来,过得第一个七夕。

此次所停靠的小城名唤郁淮,是个靠山的小城,入了郁淮城,恰好已经是七夕前一日,暮色渐近,凝竹烟看着这里的景色不错,就拉着顾眠北出去逛逛。

凝竹烟虽然对网红打卡点并不感冒,但是看到一个酒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拉着顾眠北过去了。

这酒庄名为夜不归,店和名字一样,确实已经很晚了却还有很多人在里边,更有特点的是,里边靠窗的一个桌子上,坐了一个穿着不知道有多少补丁的灰色道袍老者。

他眼睛有些浑浊,发冠束得松松散散的,还背着一个同样补了很多且旧得褪色的布包。

一进夜不归,掌柜的是个面有福相的老婆婆,穿着一身粗麻布衣,十分有烟火气息。

进去随意点了些就,因为凝竹烟酒品不好,所以顾眠北并没有让她喝,但是给她点了一碗酒酿圆子。

那边的那个盘腿坐在桌上的老者绘声绘色的见着什么,原来竟然是个说书人,就是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,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。

“传说啊,在许久之前,有一妖族,名唤彼岸,善医,就同我们北祁那药谷的神医一样,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,那彼岸妖族,各个皆天赋异禀,是乃神医。”

那老者抬眸思虑,然后一脸神秘的笑着,伸着手指好像在指着什么,老者语气抑扬顿挫,让人十分有代入感。

凝竹烟坐在不远处,吃着酒酿圆子听着书,亦觉十分惬意。

“他们呢,就所居在郁淮城的冥幽谷中,也就是现在的禅远山庄。听闻几百年前,一个仙君,踏着漫天洪水,引着那无烬之火......”老者清了清嗓子,正打算继续说。

“水淹山谷,灭灵之印,无烬之火,燃万物之灵,不剩灰烬......”不知怎么地,凝竹烟手是上一顿,就接了老者的话说了出来。

那边的老者一听,拍了拍手,好像找到了知己:“哎,对,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呢?”

凝竹烟并未回答,只是拿了刚刚逛街所买的东西,拉起顾眠北就往外走。

所幸钱是已经结了的,不然那夜不归里的人该追出来了。

顾眠北以为她开玩笑,还打趣了一句:“你还想抢人家饭碗不成?你怎么知道那老者要说什么?你之前听过吗?”

落荒而逃的凝竹烟忽然就停住了脚步,顾眠北这才觉奇怪,凑了上去,发现凝竹烟不知道怎么的,竟然在哭。

“就算他讲得有趣,你也不用哭吧?”他拿出了丝帕递给凝竹烟,倒是开了个玩笑。

“不是,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故事,我是个无神论者,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?不过......我好像,是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样,刚刚一出来,就控制不住自己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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