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处,华娑语又跑了出来,问着凝竹烟:“宋姐姐,这可怎么办?”
其实说实话,凝竹烟一时也并没有办法,几人坐在院子里。
“明儿我就找得到她了,华小姐你别急,哦,对了,我有事儿是要你们去做的,不知道二位可方便?”
凝竹烟扬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,让人看着就十分的相信。
华娑语自然是信的,毕竟是凝竹烟从竹域的手上救回的她。
“娑语能帮得上的,宋姐姐尽管说,我一定去做。”
华娑语说着,眼里满是坚定,好像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的样子。
她摆摆手,说着:“其实也无甚大事,就是要你们去寺里给我们上柱香,好保佑我们。”
怂话说得是那么自在,一点也没有不对劲的样子。
“这……”华娑语有些觉得奇怪,这真的有用吗?
“大小姐这是有办法了,叫你别担心呢,好了,华家还要你去看着,你还是赶紧回去吧,出来这么久,小心华老爷华夫人起疑心。”
凛烁痕倒是会意得快,说着话,请华娑语回去。
她一拍脑袋,这才是想起来,家里边还没个交代呢,这可完了。
这才立马起身,边跑边喊:“我先去稳住他们,宋姐姐,表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!”
“然后怎么办?去妖界找竹域?”顾眠北转头看了一眼凝竹烟,询问到。
凛烁痕已经看出来他们二人身份不一样了,定不是寻常的普通人。
其实顾眠北是知道竹域会在哪里的,只是……去了也打不过啊。
所以这才抬眸问了凝竹烟一句,希望她能给点什么办法。
“容月,带我们回冥界。”凝竹烟倒是自在的喝着茶水,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。
那边的凛烁痕有些不懂了,以为这个去冥界是什么去找死,立马劝道:“这倒也不必全部去陪葬,咱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。”
热心肠归热心肠,这一码归一码的事情,谁没事想找死来着?
哦,对,白湘就是属于没事想找死的。
“你是想去找弑悯?”顾眠北倒也没觉得奇怪,只是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不然呢?敢问你目前认识的人里,有谁可以打得过竹域的?”凝竹烟放下茶杯,耸耸肩,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。
顾眠北:“……”
“讲道理,这话确实说得没毛病,但是你这样公然的去找弑悯,天族不会有什么看法吗?”
反正凛烁痕也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什么普通人了,这就干脆也不管了,啥都说,也不管凛烁痕是不是能听懂,会不会往外说了。
凝竹烟轻轻侧着头,然后很是认真的问了一句:“难道我偷偷摸摸的去找弑悯,天族就不会对我们有什么看法了吗?还是说我啥也不做天族会放过我们?”
这话说的,可是太有道理了。
左右天族都想杀了他们,那还有什么必要偷偷摸摸的?何必那么矫情?
虽然是个烂文女主,且自己脑子并不正常,但起码自己有自知之明啊。
她最不缺的可就是自知之明了呢。
“你们说的冥界……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冥界吗?就是有忘川河的那个冥界?”
凛烁痕有些好奇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也没必要瞒着凛烁痕了,但也并不想解释,于是凝竹烟就只是点点头。
这边容月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,好像是一个暗红色,且带着细闪的玉佩。
是一枚玉牌,雕刻着一条烛龙,栩栩如生,让人觉得,好像再多看一眼,那条龙就会从玉佩里飞出来了。
容月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,然后把玉佩摔在地上,那玉佩立马四分五裂,却砸出来了一个幻彩的传送门来。
凝竹烟倒是一点也不意外,直接就准备进去,忽然一停,看见旁边这俩货不晓得怎么回事,愣着不动。
“你们俩是想让我一个人去?”凝竹烟皱着眉头,很没好意的说了。
顾眠北反应过来了,走了过去,笑着:“哪敢啊,怎么能让大小姐一个人去?”
“我也要去?”凛烁痕其实有点没想通,他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人,去干嘛呢?
凝竹烟撇了他一眼:“不然呢?你不去,到时候出事我一个人怎么办?”
倒也不是这么个意思,只是说呢,毕竟任务对象是这凛烁痕和白湘。
你说说,要是面儿都见不到,那何来情意呢?
再说了,古往今来,啥爱情不是在种种磨难中才产生的?这可是绝佳的好机会,用来撮合对象,那可太合适了啊。
凛烁痕想想,也是,他俩根本不会武功,万一遇到什么打架的情况,那可不就惨了?
于是就一起跨进了那传送门中。
迎面而来的,又是漫天遍地的曼珠沙华,红色刺眼,让人无端的压抑,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凝竹烟步子没有停下来,容月跟在她身后恭敬的走着。
凛烁痕有一瞬间的怔愣,这里确实是美得让人窒息,诡异的香气在空气中游走,他顿了一顿,这才跟着他们走向那远处的城门。
拦在门口的依旧是妖媚颜,见是凝竹烟和顾眠北过来,坐在躺椅上,扇着竹扇,很惬意。
见二人,打趣了一句说道:“可巧了,这二位贵人怎么就有时间来看我了呢?啧,还带了个这么好看的男子,是送我的吗?”
“行了,妖媚颜你别废话了,今儿弑悯在不在?”凝竹烟抱着手,踹了一脚她躺着的藤椅,冷了她一眼。
“啧啧,这问话怎么也没个好一点的态度?就这样的,谁乐意搭理你呢?”
妖媚颜起了身,拍了自己并没有什么灰的裙摆,说着,摇摇头,就是不大高兴。
凝竹烟不知道怎么的,笑了一笑,极其诡异。
让妖媚颜皱了皱眉头,示意守门的那两个幽魂让开,走在他们的前面,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来。
凝竹烟抱着手,后面几人也跟着她走了进去。
你看看,这关系户就是如此简单,之前顾眠北来的时候,那可是要生要死的,这次就态度这么不好,还是被人如此善待。
啧,可恨的‘关系户’。